能否能做到两头合适

能否能做到两头合适？

作者：裘企阳

    在租赁实务中，我们往往会遇到这样的课题，那就是，潜在客户并不害怕租赁物技术陈旧的风险，并非不愿意最终取得租赁物的所有权。但是，要求将该租赁项目按经营租赁合同处理，以便它可以不把租赁物计入其资产，不把应付租金计入其负债，使得该项交易表外化，从而美化其某些财务比率。而对于租赁公司来说，只要是经营租赁合同，其营业税的税基就是租金全额。较高的营业税的税负，是必定要通过提高租金的方式转嫁到承租人身上去的。当着某个潜在客户既想要得到上述表外化的好处，又不愿意承担过高的租金的时候，这笔交易就有可能泡汤。那么，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呢？应该说，在一定的条件下，办法是有的。那就是，在客户那边，该交易按经营租赁合同处理；而在租赁公司这边，该交易按融资租赁合同处理，因此，营业税的税基是租金中的利差（净收益）。下面，试就这一课题作一探讨。
    在区分某个租赁合同是融资租赁合同还是经营租赁合同时，我们的法规依据是《企业会计准则－租赁》。下面，我们摘引该准则中的〈租赁的分类〉这一小节。

    “4．承租人和出租人应当在租赁开始日将租赁分为融资租赁和经营租赁。
    ……
    5．融资租赁是指实质上转移了与资产所有权有关的全部风险和报酬的租赁。所有权最终可能转移，也可能不转移。
    ……
    6．经营租赁是指除融资租赁以外的其他租赁。
    7．企业在对租赁进行分类时，应当全面考虑租赁期届满时租赁资产所有权是否转移给承租人、承租人是否有购买租赁资产的选择权、租赁期占租赁资产尚可使用年限的比例等各种因素。满足以下一项或数项标准的租赁，应当认定为融资租赁：
    （1）在租赁期届满时，租赁资产的所有权转移给承租人。
    （2）承租人有购买租赁资产的选择权，所订立的购价预计将远低于行使选择权时租赁资产的公允价值，因而在租赁开始日就可以合理确定承租人将会行使这种选择权。
    （3）租赁期占租赁资产尚可使用年限的大部分。但是，如果租赁资产在开始租赁前已使用年限超过该资产全新时可使用年限的大部分，则该项标准不适用。
    （4）就承租人而言，租赁开始日最低租赁付款额的现值几乎相当于租赁开始日租赁资产原账面价值；就出租人而言。租赁开始日最低租赁收款额的现值几乎相当于租赁开始日租赁资产原账面价值。但是，如果租赁资产在开始租赁前已使用年限超过该资产全新时可使用年限的大部分、则该项标准不适用。
    本准则所称最低租赁付款额是指，在租赁期内，承租人应支付或可能被要求支付的各种款项（不包括或有租金和履约成本），加上由承租人或与其有关的第三方担保的资产余值。但是，如果承租人有购买租赁资产的选择权，所订立的购价预计将远低于行使选择权时租赁资产的公允价值、因而在租赁开始日就可以合理确定承租人将会行使这种选择权，则购买价格也应当包括在内。或有租金是指，金额不固定、以时间长短以外的其他因素（如销售百分比。使用量、物价指数等）为依据计算的租金。履约成本是指，在租赁期内为租赁资产支付的各种使用成本；如技术咨询和服务费、人员培训费、维修费、保险费等。
    本准则所称最低租赁收款额是指，最低租赁付款额加上独立于承租人和出租人、但在财务上有能力担保的第三方对出租人担保的资产余值。
    （5）租赁资产性质特殊，如果不作较大修整，只有承租人才能使用。”

    这里，对于怎样才是融资租赁规定了五条据以判别的标准。反过来说，同这五条判别标准都对不上号的，就应该认定为经营租赁。下面我们来逐条分析，看在怎样的条件下，这笔交易在承租人那边可以被认定为经营租赁。
    第（1）条说的是租赁资产所有权的转移。凡是转移的，就是融资租赁。可见，只要在租赁合同中没有“租赁资产所有权转移”的明示约定，就套不上这一条。
    第（2）条说的是承租人对租赁资产的购买选择权。这里着眼的不是能不能买，想不想买，而是以什么条件买。如果合同约定承租人可以以远远低于租赁资产的公允价值的价格买，那就是融资租赁。可见。只要据以计算租金的本金不是租赁资产价值的全额，只要留有余值，又只要规定如果留购时的价格并不多么偏离其公允价值，就不是融资租赁，而是经营租赁。
    第（3）条说的是租赁期占租赁资产可使用年限的比例。如果是“大部分”，就是融资租赁，否则就不是。那么，什么叫“大部分”呢？财政部编写的《企业会计准则－租赁》指南定出了具体标准，称“这里的‘大部分’是指租赁期占租赁开始日租赁资产尚可使用年限的75%以上（含75%）”。可见，只要合同约定短于该比例的租赁期限，就不是融资租赁。即使接着还想用，完全可以通过租赁资产的再处置（留购、续租）来解决。
    第（5）条说的是租赁资产对于承租人的专用性。在多数情况下，论证租赁物不具备对该客户的专用性这一点，并不困难。
    第（4）条说的是租赁开始日最低租赁付款额的现值同租赁开始日租赁资产原账面价值之间的比例关系。如果是“几乎相当于”，那就是融资租赁，否则就不是。对此，《企业会计准则－租赁》指南也定出了具体标准，称“这里的‘几乎相当于’是指90%（含90%）以上。”对于这一条，我们首先要搞清楚两个关键性的概念。其一，什么是“最低租赁付款额”。从正面说，它包括合同约定的（a）应付的租金；（b）租赁期届满时由承租人或有关第三人担保的余值或者为行使廉价购买选择权而支付的任何款项；（c）租赁期满时承租人未能依合同的约定续租或展期而造成的任何应由承租人支付的款项。从反面说，则是不包括或有租金及履约成本等（其定义见上面的引文）；其二，怎样求出这些款项在租赁开始日的现值。换句话说，拿什么做折现率？《企业会计准则－租赁》规定：

    “9．承租人在计算最低租赁付款额的现值时，如果知悉出租人的租赁内含利率，应当采用出租人的租赁内含利率作为折现率；否则，应当采用租赁合同规定的利率作为折现率。如果出租人的租赁内含利率和租赁合同规定的利率均无法知悉、应当采用同期银行贷款利率作为折现率。
    上述租赁内含利率是指，在租赁开始日，使最低租赁收款额的现值与未担保余值的现值之和等于租赁资产原账面价值的折现率。”
    也就是说，用某个折现率将各期应付租金折现后所得的现值的合计值，如果不小于租赁物原值的90%，就是融资租赁；而如果小于租赁物原值的90%，那就是经营租赁。
    在全部五条鉴别标准中，这一条最敏感。因为，全部症结在于折现率的选用。对于同一笔租赁交易，只要承租人和出租人所选用的折现率不同，就完全有可能得到不同的归类。如果承租人选用了某个被其审计和税务部门所认可的折现率，使得某个租赁合同被按照经营租赁合同对待时，只要出租人所采用的也是被其审计和税务部门所认可的折现率较之略低（大约低不到1个百分点），该租赁合同在出租人这里就可能被按照融资租赁合同对待。
    下面我们试做一些量化的测算。
    假设，某租赁物，价值1,000,000.00。租期5年，每6个月末付等额租金一次。各次租金是105,507.46。
    如果承租人可以选用不小于6.4392%的这个折现率，那么租金折现的合计值是889,997.18，小于租赁物原值1,000,000.00的90%，这个合同它就可以按经营租赁合同处理。

表1

期次	本金	租金	年折现率	折现值
	1,000,000.00
1		105,507.46	6.4392%	102,216.50
2		105,507.46	6.4392%	99,028.19
3		105,507.46	6.4392%	95,939.32
4		105,507.46	6.4392%	92,946.81
5		105,507.46	6.4392%	90,047.63
6		105,507.46	6.4392%	87,238.89
7		105,507.46	6.4392%	84,517.76
8		105,507.46	6.4392%	81,881.50
9		105,507.46	6.4392%	79,327.47
10		105,507.46	6.4392%	76,853.11
合计		1,055,074.60		889,997.18

而如果出租人（租赁公司）可以选用不大于6.0000%的这个折现率(比承租人所选用的折现率小0.4392%)，那么租金折现的合计值是900,000.03，达到了租赁物原值1,000,000.00的90%，这个合同它就可以按融资租赁合同处理。

表2

期次	本金	租金	年折现率	折现值
	1,000,000.00
1		105,507.46	6.0000%	102,434.43
2		105,507.46	6.0000%	99,450.90
3		105,507.46	6.0000%	96,554.27
4		105,507.46	6.0000%	93,742.01
5		105,507.46	6.0000%	91,011.66
6		105,507.46	6.0000%	88,360.84
7		105,507.46	6.0000%	85,787.22
8		105,507.46	6.0000%	83,288.56
9		105,507.46	6.0000%	80,862.68
10		105,507.46	6.0000%	78,507.46
合计		1,055,074.60		900,000.03

如果各期租金是116,554.12，承租人可以选用不小于10.4615%的这个折现率，那么租金折现的合计值是889,999.47，小于租赁物原值1,000,000.00的90%，这个合同它就可以按经营租赁合同处理。

表3

期次	本金	租金	年折现率	折现值
	1,000,000.00
1		116,554.12	10.4615%	110,760.51
2		116,554.12	10.4615%	105,254.89
3		116,554.12	10.4615%	100,022.94
4		116,554.12	10.4615%	95,051.06
5		116,554.12	10.4615%	90,326.32
6		116,554.12	10.4615%	85,836.43
7		116,554.12	10.4615%	81,569.72
8		116,554.12	10.4615%	77,515.10
9		116,554.12	10.4615%	73,662.02
10		116,554.12	10.4615%	70,000.47
合计		1,165,541.20		889,999.47

而如果出租人（租赁公司）可以选用不大于10.0000%的这个折现率(比承租人所选用的折现率小0.4615%),那么租金折现的合计值是900,000.02，达到了租赁物原值1,000,000.00的90%，这个合同它就可以按融资租赁合同处理。

表4

期次	本金	租金	年折现率	折现值
	1,000,000.00
1		116,554.12	10.0000%	111,003.92
2		116,554.12	10.0000%	105,718.02
3		116,554.12	10.0000%	100,683.83
4		116,554.12	10.0000%	95,889.36
5		116,554.12	10.0000%	91,323.20
6		116,554.12	10.0000%	86,974.48
7		116,554.12	10.0000%	82,832.84
8		116,554.12	10.0000%	78,888.42
9		116,554.12	10.0000%	75,131.82
10		116,554.12	10.0000%	71,554.12
合计		1,165,541.20		900,000.02

假设，某租赁物，价值1,000,000.00。租期3年，每季末付等额租金一次。各次租金是82,512.00。
如果承租人可以选用不小于6.7193%的这个折现率，那么租金折现的合计值是890,000.18，小于租赁物原值1,000,000.00的90%，这个合同它就可以按经营租赁合同处理。

表5

期次	本金	租金	年折现率	折现值
	1,000,000.00
1		82,512.00	6.7193%	81,148.84
2		82,512.00	6.7193%	79,808.20
3		82,512.00	6.7193%	78,489.71
4		82,512.00	6.7193%	77,193.01
5		82,512.00	6.7193%	75,917.72
6		82,512.00	6.7193%	74,663.50
7		82,512.00	6.7193%	73,430.01
8		82,512.00	6.7193%	72,216.89
9		82,512.00	6.7193%	71,023.82
10		82,512.00	6.7193%	69,850.45
11		82,512.00	6.7193%	68,696.47
12		82,512.00	6.7193%	67,561.55
合计		990,144.00		890,000.18

而如果出租人（租赁公司）可以选用不大于6.0000%的这个折现率(比承租人所选用的折现率小0.7193%),那么租金折现的合计值是900,000.07，达到了租赁物原值1,000,000.00的90%，这个合同它就可以按融资租赁合同处理。

表6

期次	本金	租金	年折现率	折现值
	1,000,000.00
1		82,512.00	6.0000%	81,292.61
2		82,512.00	6.0000%	80,091.24
3		82,512.00	6.0000%	78,907.63
4		82,512.00	6.0000%	77,741.51
5		82,512.00	6.0000%	76,592.62
6		82,512.00	6.0000%	75,460.71
7		82,512.00	6.0000%	74,345.52
8		82,512.00	6.0000%	73,246.82
9		82,512.00	6.0000%	72,164.35
10		82,512.00	6.0000%	71,097.89
11		82,512.00	6.0000%	70,047.18
12		82,512.00	6.0000%	69,012.00
合计		990,144.00		900,000.07

假设，某租赁物，价值1,000,000.00。租期3年，每月末付等额租金27,379.95。
如果承租人可以选用不小于6.7518%的这个折现率，那么租金折现的合计值是890,000.62，小于租赁物原值1,000,000.00的90%，这个合同它就可以按经营租赁合同处理。

表7

期次	本金	租金	年折现率	折现值
	1,000,000.00
1		27,379.75	6.7518%	27,226.56
2		27,379.75	6.7518%	27,074.23
3		27,379.75	6.7518%	26,922.75
4		27,379.75	6.7518%	26,772.11
5		27,379.75	6.7518%	26,622.32
6		27,379.75	6.7518%	26,473.37
7		27,379.75	6.7518%	26,325.25
8		27,379.75	6.7518%	26,177.96
9		27,379.75	6.7518%	26,031.49
10		27,379.75	6.7518%	25,885.85
11		27,379.75	6.7518%	25,741.02
12		27,379.75	6.7518%	25,596.99
13		27,379.75	6.7518%	25,453.78
14		27,379.75	6.7518%	25,311.36
15		27,379.75	6.7518%	25,169.75
16		27,379.75	6.7518%	25,028.92
17		27,379.75	6.7518%	24,888.88
18		27,379.75	6.7518%	24,749.63
19		27,379.75	6.7518%	24,611.16
20		27,379.75	6.7518%	24,473.46
21		27,379.75	6.7518%	24,336.53
22		27,379.75	6.7518%	24,200.36
23		27,379.75	6.7518%	24,064.96
24		27,379.75	6.7518%	23,930.32
25		27,379.75	6.7518%	23,796.43
26		27,379.75	6.7518%	23,663.29
27		27,379.75	6.7518%	23,530.89
28		27,379.75	6.7518%	23,399.23
29		27,379.75	6.7518%	23,268.31
30		27,379.75	6.7518%	23,138.13
31		27,379.75	6.7518%	23,008.67
32		27,379.75	6.7518%	22,879.93
33		27,379.75	6.7518%	22,751.92
34		27,379.75	6.7518%	22,624.62
35		27,379.75	6.7518%	22,498.04
36		27,379.75	6.7518%	22,372.16
合计		985,671.00		890,000.62

而如果出租人（租赁公司）可以选用不大于6.0000%的这个折现率(比承租人所选用的折现率小0.7518%),那么租金折现的合计值是900,000.21，达到了租赁物原值1,000,000.00的90%，这个合同它就可以按融资租赁合同处理。

表8

期次	本金	租金	年折现率	折现值
	1,000,000.00
1		27,379.75	6.0000%	27,243.53
2		27,379.75	6.0000%	27,107.99
3		27,379.75	6.0000%	26,973.13
4		27,379.75	6.0000%	26,838.93
5		27,379.75	6.0000%	26,705.41
6		27,379.75	6.0000%	26,572.54
7		27,379.75	6.0000%	26,440.34
8		27,379.75	6.0000%	26,308.80
9		27,379.75	6.0000%	26,177.91
10		27,379.75	6.0000%	26,047.67
11		27,379.75	6.0000%	25,918.08
12		27,379.75	6.0000%	25,789.13
13		27,379.75	6.0000%	25,660.83
14		27,379.75	6.0000%	25,533.16
15		27,379.75	6.0000%	25,406.13
16		27,379.75	6.0000%	25,279.73
17		27,379.75	6.0000%	25,153.96
18		27,379.75	6.0000%	25,028.82
19		27,379.75	6.0000%	24,904.30
20		27,379.75	6.0000%	24,780.40
21		27,379.75	6.0000%	24,657.11
22		27,379.75	6.0000%	24,534.44
23		27,379.75	6.0000%	24,412.38
24		27,379.75	6.0000%	24,290.92
25		27,379.75	6.0000%	24,170.07
26		27,379.75	6.0000%	24,049.82
27		27,379.75	6.0000%	23,930.17
28		27,379.75	6.0000%	23,811.12
29		27,379.75	6.0000%	23,692.65
30		27,379.75	6.0000%	23,574.78
31		27,379.75	6.0000%	23,457.49
32		27,379.75	6.0000%	23,340.79
33		27,379.75	6.0000%	23,224.66
34		27,379.75	6.0000%	23,109.12
35		27,379.75	6.0000%	22,994.15
36		27,379.75	6.0000%	22,879.75
合计		985,671.00		900,000.21

    从上面的例子中可见，无论租赁期限的长短，是5年还是3年；无论付租间隔是多长，是每月、每季，还是每半年；也无论所选用的折现率的水平的高低，是10%左右，还是6%左右，导致归类不同的两个折现率之差都不到1个百分点。这就使得各方选用的不同的折现率不会那么离谱，被认可的可能性较大。
    在实务中，操作的步骤可以如下：
    首先，由客户根据自己所在地的筹资环境，找出尽可能高的、但是不会被审计及税务部门质疑的折现率。最常见的，是它所能得到的同期银行贷款利率。然后，以小于租赁物原值的90%的某个数额为本金，以该折现率为租赁利率，按约定的租期和还租次数，求出各期等额租金。如表1所示，如果租赁物价值是1,000,000，客户认为将被认可的折现率是6.4392%，则以小于900,000的某个数额为本金（这里用的是890,000），计算出5年10次后付的各期租金是105,507.46。有了这个数字之后，就可以据以计算，为了使得该租金的折现值之和不小于900,000，租赁公司所选用的折现率的高限是多少。如表2所示，这个高限是6,0000%。租赁公司再根据自己的情况判断，选用这样的折现率是否能被审计及税务部门认可。如果认为没有问题，那么，105,507.46这个各期租金数额，就将使得本合同在承租人那里将按经营租赁合同处理，而在租赁公司这里将按融资租赁合同处理。
    当然，同据以计算租金的本金数额相比，折现率的弹性是很有限的。本金数额比原值的90%高得越多，就越不可能是经营租赁；同理，本金数额比原值的90%低得越多，就越不可能是融资租赁。正因此，在设计时，本金数额的取值要尽量靠近原值的90%。
在我们解决了不同归类这个难题之后，接着还要解决另一个难题，即租赁公司如何能够做到资金的最终全额回收，并取得预期收益。因为，显然，在上述处理中，租赁公司是无论如何得不到全额清偿的。
    以表1为例。我们假设，租赁公司自己的筹资成本是5.85%，而它所要求的资金年净收益率是不小于1%。那么，它通过该合同所回收的成本是865,775.00。其计算方法见表10。我们看到，在本金是865,775.00，各期租金105,507.46的情况下，该合同折合占用一年的资金是2,512,650.20。在承担了营业税、借款本息和所得税之后，税后净收入是29,352.23，其以筹资成本为折现率的折现值之和为25,129.64，资金年净收益率为1.0001%。需要说明的是，租赁公司是按照融资租赁来处理本合同的。在该处理中，所报告的本金是900,000.03.因此，其应缴纳的营业税见表9。

表9
月序	期初本金余额	折合占用一年资金	租金收入	其中本金	其中收益	借款利息	营业税
1	*900,000.00*	450,000.00	105,507.46	78,507.46	27,000.00	26,325.00	33.75
2	*821,492.54*	410,746.27	105,507.46	80,862.68	24,644.78	24,028.66	30.81
3	*740,629.86*	370,314.93	105,507.46	83,288.56	22,218.90	21,663.42	27.77
4	*657,341.29*	328,670.65	105,507.46	85,787.22	19,720.24	19,227.23	24.65
5	*571,554.07*	285,777.04	105,507.46	88,360.84	17,146.62	16,717.96	21.43
6	*483,193.23*	241,596.62	105,507.46	91,011.66	14,495.80	14,133.40	18.12
7	*392,181.57*	196,090.78	105,507.46	93,742.01	11,765.45	11,471.31	14.71
8	*298,439.56*	149,219.78	105,507.46	96,554.27	8,953.19	8,729.36	11.19
9	*201,885.28*	100,942.64	105,507.46	99,450.90	6,056.56	5,905.14	7.57
10	*102,434.38*	51,217.19	105,507.46	102,434.43	3,073.03	2,996.21	3.84
合计		2,584,575.89	1,055,074.60	900,000.05	155,074.55	151,197.69	193.84

在算出通过该合同所回收的成本是865,775.00之后，我们就可以知道，还有134,225的本金有待回收。又鉴于其回收期是始自5年末，因此，在5年末的保本的应回收金额是179,077.97（＝134.225× （1+5,85%/2）^10）。
那么，这179,077.97又怎么回收呢？方法很多，请见《怎样向经营租赁靠？》一文。可以考虑的方法之一，是同承租人约定，承租人在该租赁合同期末有以约定的价格（例如，200,000.00）留购该租赁物的任择权。这种任择权是承租人可以行使也可以不行使的，因此，是不计入为判断该合同的类别所依据的租赁应收款的。那么，承租人如果不行使该任择权，出租人又该怎么办呢？这主要取决于租赁物当时的余值大小，或可变现价值。假设，该租赁物的可使用寿命是8年，则在常规情况下，租赁物在5年末的净值将是406,250（=1,000,000× 95%÷ 8 × 3+1,000,000× 5%）。因此，承租人放弃行使以200,000留购的任择权的可能是很小的。即使放弃，租赁公司再处置该租赁物的回旋余地，也是相当大的。